tigerbittern

成長的痕跡
在我考上彰女時
施能森老師送給我的禮物
記憶力不好的我
卻仍記得那一個春夏之交的午後
在辦公室後榕樹蔭罩的水泥道上
遇上退休的老師
特地回來學校
恭喜我終於得以名正言順的進入那座高強圍繞的神聖殿堂

施能森
我人生第一個生物老師
像福興所有老師都有其神奇之處一樣
森伯最令人印樣深刻的地方除了把生物課本倒背如流之外
所有特色都與生物八竿子打不著
曾經用傳說中很厲害的氣功幫我治頭痛
到現在他還是不知道有好一點了其實是騙人的
曾經把整個化學元素週期表用神奇的咒語洋洋撒撒的寫滿整個黑板
記憶力比電腦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扯的是把國三的複習課堂當作"施盃盃說鬼故事"的小劇場
聽說都是真人真事
懵懂無知的小國中生如我
也就信以為真並且被嚇得寒毛豎立了

如果他沒有在我們畢業前退休
我的國中生物老師會一直是他吧
即使經過分班
我與生物老師總是緊緊相隨
國中是 高中 也是

對文學有所感受
是近幾年的長進

當年因為珍惜森伯的祝福
不常看書的我花了許多時間隨著席慕容的腳步
穿梭在他生命裡的許許多多場景
終於 能留在我心中的印象
最多只隱隱約約記得他的家鄉的那一條照著夕陽的巷弄
還有他是蒙古族後裔的事實
還記得席慕容有次來政大演講
好像是衝堂吧 我與他錯身而過
有天等著上貓空的我
與小羊閔呈俊祈在公車下提起那場演講
聽說是場不容錯過的好戲
我帶著惋惜說服自己 等下一次吧
但 那會是什麼時候呢

而今天
當我再次翻頁閱讀成長的痕跡時
居然看了兩篇就潸然欲淚
只好趕緊闔上
以免涕淚決堤

是因為高中更多元的生活
也是因為離家在外地待了一年
體驗多了一點
感受就多了許多

高中時看不懂的水問
當自己進入簡媜當時的生命階段
而開始隨筆寫起雜記時
也終於能夠略為體會他的心境

人長大了真的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在不知不覺中
改變 悄悄地 卻也囂張地滲透入我們的生命
沒有人阻擋的了的趨勢
沒有人避免的了的過程
生命 本來就是一連串動態的累積


現在的我充滿了感激與喜悅
那麼下一刻 我將會變成怎麼樣的人呢？